第1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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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
裴釗漆黑深邃的眸微微瞇起，略站直了身體，看著她沒說話，神情有些兇。
他每次這個樣子，都有一點點嚇人。
夏澄一時有些緊張，她拿出了最好的演技，適時露出一抹疑惑來，又四處瞄了眼，瞧見裴澤後，她揉揉鼻尖，“抱歉，認錯了。”
她若無其事地朝裴澤走了過去。
心中多少有些失落，果真，他也不會接她的水。
陽光刺眼，吵嚷的人聲混合著廣播聲，一股腦傳入耳中，嘈雜的環境變得扭曲，她腳步平穩，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黯然，強裝從容地走到了裴澤跟前。
裴澤就站在距離裴釗幾步遠的位置，背脊微弓，手撐膝蓋，也在平覆呼吸。他臉頰潮紅，額頭帶汗，五官與裴釗相似，卻風光霽月，飄逸寧人。
夏澄在他跟前站定。
她隱約察覺到，裴釗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她身上，似有若無的一瞥，帶著審視。夏澄怕是自己的錯覺忍不住看了眼，恰對上他淡漠的眼神。
他拿手背漫不經心抹了一把汗，眼睛望著她。
夏澄心臟狂跳，他竟真的在看她！
那些失落忽地散了個幹凈。
夏澄為自己小小喝彩了一下，就這樣，多努力幾次，不信他記不住她。既然常規追求不行，那她就開辟嶄新的道路！
夏澄沖他歉意一笑，隨即轉過頭，將水遞給了裴澤，“喏，給你的，剛剛差點分不清你們兄弟倆，突然想起你穿的是白色運動服，你們倆也太像了，要給你弟也來一瓶嗎？”
裴釗已經收回了目光，他們班的學生也朝他走了過去，將他包圍了起來。
裴澤看了他一眼，搖頭，“不用，謝了。”
他擰開水喝了幾口，隨著夏澄一起回了一班的位置，兩人並排離開時，裴釗又瞥了一眼他們。
趙翔順著他的目光瞧見了夏澄。
女生巴掌大的小臉白得賽雪，一雙眼睛靈動又清澈，簡單的校服，都被她穿出了高級感。
他笑了笑，“這妹子挺漂亮啊，我以為是對你有意，弄半天是給裴澤送水，兄弟，被女生忽視是什麽滋味？”
裴釗仰頭又灌了幾口水，水滴順著他下巴流入了脖頸，他隨手抹去，沒理這茬。有些人就是這樣，哪怕一句話都不說，都透著股桀驁不馴的張揚勁兒。
夏澄隱約聽到了男生的話，很想再扭頭看他一眼，怕被發現，硬是忍住了。
廣播裏在播報各班的成績，前三名都有個人獎品，夏澄聽到廣播，對裴澤說：“你先休息一下，我去幫你領。”
裴澤擰上了瓶蓋，“沒事，我自己去吧，四百米而已，沒耗多少體力。”
夏澄沒堅持，女生的四百米比賽也開始了，夏澄還要給其他人送水，沖裴澤揮揮手，抱著水去了終點線附近，大家比賽時都很認真，操場上是一張張神采飛揚的臉。
上午因為開幕式占了時間，沒比賽幾個項目，重頭戲都在下午，下午是兩點半開始的，先比的是跳高。
附中有兩個操場，各項比賽是交叉進行的，體委和生活委員去了女子跳高的地兒。夏澄抱著水，來了男子這兒。他們班兩個男生參賽，一個是謝謙，一個是秦曠，都是熟人。
瞥見她時，秦曠還沖她擺了擺手，夏澄彎唇，說了一句，“你們加油。”
謝謙是混血兒，五官深邃，眼窩也深，鼻梁異常挺，像歐洲電視裏略顯病態的吸血鬼，也有幾個其他班的女生來看他比賽。
沒多久便輪到了他。
他一米九的個頭，跳躍時身體很輕盈，夏澄本來以為，他能奪冠，實際上，也就一米五輕松跳了過去。一米六這一檔時，他便卡住了，身體蹭到了竹竿。
秦曠拍了一下他的肩膀，安慰了一句，“別緊張，還有機會，飛起吧，兄弟。”
結果他還不如上次，身體躍起時，竹竿直接被蹭掉了，還沒秦曠這個小身板蹦得高。
謝謙下場時，秦曠拍了拍他的肩，沒忍住，忠誠地建議，“兄弟，下次別報跳高了。”
幾個想為謝謙喝彩的女生，也有些訕訕的，眼裏都帶了嫌棄。還有個女生小聲說：“原來他體育不好是真的啊，白長了個大高個，那還參什麽賽？”
夏澄聽著有些刺耳，忍不住轉過頭，回了一句，“也沒人規定個高的就必須體育好吧？校長都說了重在參與，名次不重要。”
女生臉有些紅，見謝謙走了過來，更尷尬了。拽著好友落荒而逃。
謝謙拿走了夏澄手中的水，“謝了。”
夏澄仰頭看他，眸中帶著一點小情緒，有些憤憤不平，“你那天還笑我。”
以為他體育多好，結果跳半天還不是沒有站著高！
他們倆半斤八兩。
謝謙揉了揉鼻子，輕咳了一聲，“抱歉。”
他一道歉，夏澄反倒不好意思了，擺擺手，“沒事沒事，那你怎麽報了跳高？”
謝謙垂著眼睛說了一句，“體委給我報的。”
男生人多，跑步、扔鉛球的項目基本都報了，就跳高無人問津，體委便給謝謙報上了，他記得初中能跳得比這要高一些，因為在搞學習，私下也沒怎麽練，還以為長高了，能跳得更高些，誰知道，反不如之前。
他有些感冒，嗓音略啞，落入夏澄耳中，便顯得委委屈屈的，夏澄生出一股子同命相連來，替他抱怨了一句，“體委這個不靠譜的。”
她長得乖巧，平日說話也細聲細語的，甚少露出這種神情，謝謙多看了兩眼，也笑了，“是不靠譜。”
說話間，秦曠也跳完了，他最終輸給了十六班一個男生，拿了第二，夏澄遞給他一瓶水，笑了笑，“恭喜。”
秦曠謙虛的擺手，“才第二，沒啥值得恭喜的，阿釗要是參賽，第一肯定是他。”
夏澄心中一動，不經意問了一句，“他體育很好嗎？”
秦曠：“何止好，他初一開始學的散打，能和九段大佬打個平手，這些項目對他來說都是小兒科，他如果參加，一準兒第一。”
夏澄卻抓住了初一這個詞。
他十二歲時父母離的婚，他爸爸看似混得成功，卻是個醉酒後對孩子拳打腳踢的惡魔，他之所以學散打，肯定是為了自保吧？沒學成前，也不知他挨了多少次打。
夏澄心中沈甸甸的，很是心疼，直到廣播聲響起，一千五比賽即將開始時，她才猛地回神，“一千五要開始了，我去那邊看看。”
秦曠下午只有跳高，他將瓶蓋擰了上去，說：“走吧，一起，我去給我兄弟加一下油。”
他們趕到操場時，運動員已經各就各位，有個女生突然喊了一聲，“裴釗加油！”
夏澄嚇了一跳，轉頭看了眼，是吳謐，她上次受挫後，有一段時間沒圍著裴釗轉，夏澄還以為她放棄了，誰料，她竟是整理好了情緒，卷土再來了。
她一喊，十二班的女生，也跟著喊了起來，“裴釗加油！裴釗加油！”
其他班的女生也不甘示弱，分別為自己班的同學加油，給裴釗加油的卻是最多的，一聲聲“裴釗”最是嘹亮。
宋悠單手插兜晃悠了過來，她的黑長直隨意披著，人瘦瘦的，清清爽爽的感覺，靠近夏澄後，才撓了撓耳朵，點評了一聲，“耳膜都要震破了，一個個也不嫌嗓子疼，喊得再賣力，他也不會聽。”
身為附中的拽王，裴釗對女生愛答不理的態度，大家都有目共睹。
夏澄忍不住彎唇，廣播裏也播出了加油稿，“你們是夜空中最亮的星，有著賽場上最矯健的身影，也是我們心中最驕傲的存在，掌聲為你們響起，鼓聲為你們敲響，加油吧，少年的你，青春的你，你將帶著鮮花走向勝利。”
廣播聲響徹整個操場，夏澄聽得有些羞恥，這是她第一次寫加油稿，為她心中的少年。她作文一向拉胯，絞盡腦汁，才想出這麽幾句，“加油吧”三字響起時，男孩們一聲令下，再次狂奔了出去。
她喜歡的少年，依然一馬當先。
有著最耀眼的身影。
夏澄跟著同學一起賣力地喊“加油。”這一刻都有些羨慕十二班的女生，能正大光明給他加油。
學校操場一圈是四百米，一千五需要跑將近四圈，跑到第三圈時，有幾個男生速度慢了下來。
裴釗一直遙遙領先，和第二名的距離越拉越遠，裴澤不緊不慢地綴在第三，一直勻速跑著，到最後大半圈時，有幾個男生開始加速。
“靠！裴釗竟然也開始加速了，他體力也太好了吧！”
“牛逼啊，不愧是我男神。”
他一加速，和第二拉開的距離更大了，剛開始只有半圈，到最後，竟是以領先大半圈的距離，沖向了終點線。
十二班的女生開心地尖叫了起來，大家忍不住抱成一團，夏澄沒忍住，抱了宋悠一下，眉眼彎成了月牙，“太棒了！”
宋悠：“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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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釗漆黑深邃的眸微微瞇起，略站直了身體，看著她沒說話，神情有些兇。
他每次這個樣子，都有一點點嚇人。
夏澄一時有些緊張，她拿出了最好的演技，適時露出一抹疑惑來，又四處瞄了眼，瞧見裴澤後，她揉揉鼻尖，“抱歉，認錯了。”
她若無其事地朝裴澤走了過去。
心中多少有些失落，果真，他也不會接她的水。
陽光刺眼，吵嚷的人聲混合著廣播聲，一股腦傳入耳中，嘈雜的環境變得扭曲，她腳步平穩，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黯然，強裝從容地走到了裴澤跟前。
裴澤就站在距離裴釗幾步遠的位置，背脊微弓，手撐膝蓋，也在平覆呼吸。他臉頰潮紅，額頭帶汗，五官與裴釗相似，卻風光霽月，飄逸寧人。
夏澄在他跟前站定。
她隱約察覺到，裴釗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她身上，似有若無的一瞥，帶著審視。夏澄怕是自己的錯覺忍不住看了眼，恰對上他淡漠的眼神。
他拿手背漫不經心抹了一把汗，眼睛望著她。
夏澄心臟狂跳，他竟真的在看她！
那些失落忽地散了個幹凈。
夏澄為自己小小喝彩了一下，就這樣，多努力幾次，不信他記不住她。既然常規追求不行，那她就開辟嶄新的道路！
夏澄沖他歉意一笑，隨即轉過頭，將水遞給了裴澤，“喏，給你的，剛剛差點分不清你們兄弟倆，突然想起你穿的是白色運動服，你們倆也太像了，要給你弟也來一瓶嗎？”
裴釗已經收回了目光，他們班的學生也朝他走了過去，將他包圍了起來。
裴澤看了他一眼，搖頭，“不用，謝了。”
他擰開水喝了幾口，隨著夏澄一起回了一班的位置，兩人並排離開時，裴釗又瞥了一眼他們。
趙翔順著他的目光瞧見了夏澄。
女生巴掌大的小臉白得賽雪，一雙眼睛靈動又清澈，簡單的校服，都被她穿出了高級感。
他笑了笑，“這妹子挺漂亮啊，我以為是對你有意，弄半天是給裴澤送水，兄弟，被女生忽視是什麽滋味？”
裴釗仰頭又灌了幾口水，水滴順著他下巴流入了脖頸，他隨手抹去，沒理這茬。有些人就是這樣，哪怕一句話都不說，都透著股桀驁不馴的張揚勁兒。
夏澄隱約聽到了男生的話，很想再扭頭看他一眼，怕被發現，硬是忍住了。
廣播裏在播報各班的成績，前三名都有個人獎品，夏澄聽到廣播，對裴澤說：“你先休息一下，我去幫你領。”
裴澤擰上了瓶蓋，“沒事，我自己去吧，四百米而已，沒耗多少體力。”
夏澄沒堅持，女生的四百米比賽也開始了，夏澄還要給其他人送水，沖裴澤揮揮手，抱著水去了終點線附近，大家比賽時都很認真，操場上是一張張神采飛揚的臉。
上午因為開幕式占了時間，沒比賽幾個項目，重頭戲都在下午，下午是兩點半開始的，先比的是跳高。
附中有兩個操場，各項比賽是交叉進行的，體委和生活委員去了女子跳高的地兒。夏澄抱著水，來了男子這兒。他們班兩個男生參賽，一個是謝謙，一個是秦曠，都是熟人。
瞥見她時，秦曠還沖她擺了擺手，夏澄彎唇，說了一句，“你們加油。”
謝謙是混血兒，五官深邃，眼窩也深，鼻梁異常挺，像歐洲電視裏略顯病態的吸血鬼，也有幾個其他班的女生來看他比賽。
沒多久便輪到了他。
他一米九的個頭，跳躍時身體很輕盈，夏澄本來以為，他能奪冠，實際上，也就一米五輕松跳了過去。一米六這一檔時，他便卡住了，身體蹭到了竹竿。
秦曠拍了一下他的肩膀，安慰了一句，“別緊張，還有機會，飛起吧，兄弟。”
結果他還不如上次，身體躍起時，竹竿直接被蹭掉了，還沒秦曠這個小身板蹦得高。
謝謙下場時，秦曠拍了拍他的肩，沒忍住，忠誠地建議，“兄弟，下次別報跳高了。”
幾個想為謝謙喝彩的女生，也有些訕訕的，眼裏都帶了嫌棄。還有個女生小聲說：“原來他體育不好是真的啊，白長了個大高個，那還參什麽賽？”
夏澄聽著有些刺耳，忍不住轉過頭，回了一句，“也沒人規定個高的就必須體育好吧？校長都說了重在參與，名次不重要。”
女生臉有些紅，見謝謙走了過來，更尷尬了。拽著好友落荒而逃。
謝謙拿走了夏澄手中的水，“謝了。”
夏澄仰頭看他，眸中帶著一點小情緒，有些憤憤不平，“你那天還笑我。”
以為他體育多好，結果跳半天還不是沒有站著高！
他們倆半斤八兩。
謝謙揉了揉鼻子，輕咳了一聲，“抱歉。”
他一道歉，夏澄反倒不好意思了，擺擺手，“沒事沒事，那你怎麽報了跳高？”
謝謙垂著眼睛說了一句，“體委給我報的。”
男生人多，跑步、扔鉛球的項目基本都報了，就跳高無人問津，體委便給謝謙報上了，他記得初中能跳得比這要高一些，因為在搞學習，私下也沒怎麽練，還以為長高了，能跳得更高些，誰知道，反不如之前。
他有些感冒，嗓音略啞，落入夏澄耳中，便顯得委委屈屈的，夏澄生出一股子同命相連來，替他抱怨了一句，“體委這個不靠譜的。”
她長得乖巧，平日說話也細聲細語的，甚少露出這種神情，謝謙多看了兩眼，也笑了，“是不靠譜。”
說話間，秦曠也跳完了，他最終輸給了十六班一個男生，拿了第二，夏澄遞給他一瓶水，笑了笑，“恭喜。”
秦曠謙虛的擺手，“才第二，沒啥值得恭喜的，阿釗要是參賽，第一肯定是他。”
夏澄心中一動，不經意問了一句，“他體育很好嗎？”
秦曠：“何止好，他初一開始學的散打，能和九段大佬打個平手，這些項目對他來說都是小兒科，他如果參加，一準兒第一。”
夏澄卻抓住了初一這個詞。
他十二歲時父母離的婚，他爸爸看似混得成功，卻是個醉酒後對孩子拳打腳踢的惡魔，他之所以學散打，肯定是為了自保吧？沒學成前，也不知他挨了多少次打。
夏澄心中沈甸甸的，很是心疼，直到廣播聲響起，一千五比賽即將開始時，她才猛地回神，“一千五要開始了，我去那邊看看。”
秦曠下午只有跳高，他將瓶蓋擰了上去，說：“走吧，一起，我去給我兄弟加一下油。”
他們趕到操場時，運動員已經各就各位，有個女生突然喊了一聲，“裴釗加油！”
夏澄嚇了一跳，轉頭看了眼，是吳謐，她上次受挫後，有一段時間沒圍著裴釗轉，夏澄還以為她放棄了，誰料，她竟是整理好了情緒，卷土再來了。
她一喊，十二班的女生，也跟著喊了起來，“裴釗加油！裴釗加油！”
其他班的女生也不甘示弱，分別為自己班的同學加油，給裴釗加油的卻是最多的，一聲聲“裴釗”最是嘹亮。
宋悠單手插兜晃悠了過來，她的黑長直隨意披著，人瘦瘦的，清清爽爽的感覺，靠近夏澄後，才撓了撓耳朵，點評了一聲，“耳膜都要震破了，一個個也不嫌嗓子疼，喊得再賣力，他也不會聽。”
身為附中的拽王，裴釗對女生愛答不理的態度，大家都有目共睹。
夏澄忍不住彎唇，廣播裏也播出了加油稿，“你們是夜空中最亮的星，有著賽場上最矯健的身影，也是我們心中最驕傲的存在，掌聲為你們響起，鼓聲為你們敲響，加油吧，少年的你，青春的你，你將帶著鮮花走向勝利。”
廣播聲響徹整個操場，夏澄聽得有些羞恥，這是她第一次寫加油稿，為她心中的少年。她作文一向拉胯，絞盡腦汁，才想出這麽幾句，“加油吧”三字響起時，男孩們一聲令下，再次狂奔了出去。
她喜歡的少年，依然一馬當先。
有著最耀眼的身影。
夏澄跟著同學一起賣力地喊“加油。”這一刻都有些羨慕十二班的女生，能正大光明給他加油。
學校操場一圈是四百米，一千五需要跑將近四圈，跑到第三圈時，有幾個男生速度慢了下來。
裴釗一直遙遙領先，和第二名的距離越拉越遠，裴澤不緊不慢地綴在第三，一直勻速跑著，到最後大半圈時，有幾個男生開始加速。
“靠！裴釗竟然也開始加速了，他體力也太好了吧！”
“牛逼啊，不愧是我男神。”
他一加速，和第二拉開的距離更大了，剛開始只有半圈，到最後，竟是以領先大半圈的距離，沖向了終點線。
十二班的女生開心地尖叫了起來，大家忍不住抱成一團，夏澄沒忍住，抱了宋悠一下，眉眼彎成了月牙，“太棒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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